拾千斗酒

拾得光影千百万,不及斗酒十千。

【排球】青鸟归途·08

哨兵向导设定,预计中长篇。


CP:主线影日、岩及,带全员。

本章依然是个过渡所以更得比较快……另外交代了一些线索。


序章·01·02·03·04·05·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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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日向翔阳!”

“性别。”

“男。”

“年龄。”

“16……啊不18。”

“身份评级。”

“‘塔’所属哨兵,B级。”

“所属支……”

 

“行了松川,我们是叫你小心,但没到这个地步!”泽村怒拍桌子,觉得不过瘾,干脆把松川的纸收走:“跳过跳过。还有日向,你现在是应该是A级。”

“啊?为什么?”日向震惊地看向泽村。

记错年龄对他而言还算情有可原,毕竟他去年一年完全从正常人生历程中脱轨了;但评级,那怎么会记错?

他正把追上影山的S级当作目标呢!

想起搭档,日向的心又微微一沉。S级影山比一年前的A级影山多了很多他不认识的东西,本该尽快要找对方问个清楚,结果经过一晚非但没解决问题,还被对方给逃走了——虽然日向知道那不是影山主动的逃避。

 

泽村别过脸。“因为……追授。”

“啊?”

日向眨眨眼睛,努力翻开脑内多半由谷地灌输而成的辞海去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松川一边抽出新纸一边给他解释:“及川跪了对吧。他已经是S级了没得升,目测之后会追授荣誉勋章。你那时候B级,现在就升A级。”

日向立刻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这种升级我不要!而且,我没有跪!”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两位前辈,外带被松川带来坐在小房间角落打游戏的京谷,同时投来了然的目光。

 

日向羞赧地坐了回去。

但他仍然坚持道:“这很不公平吧,我明明没有牺牲,却升到了A级……”

“是很不公平,但是,”松川重新写下日期和标题:“如果我们当中又出一个在无支持、无救援情况下的沙漠里捱过一年照样能活着回来的家伙,我才不管他之前评级是C是D,甚至F,必须要升A才对吧。”

“那是日向你应得的。”泽村也说道,“上个月上级召集我们开会,说既然你回来了,是否撤销追授。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牛岛一下子就驳回去了。”

松川嗤笑:“对,牛岛,就顶着他纯洁无辜懵懵懂懂的脸,对那人说,‘日向翔阳在如此艰难的状态下仍然生还,别说保留A级了,难道不应该给他再升一级到S吗?’那人听到后脸色大变,马上就转移话题了。”

“哈哈哈!”

“牛岛的天然是大杀器!”

“噗。”连京谷都憋不住笑。

 

“不过我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日向看着京谷,“只记得狂犬前辈带我回了基地。在那之前的事情,都是模糊的。”

 

风。沙。灰白色的东西。

白色的人影。

金属表面,很多很多记不清面容的人。

还有……

 

“日向,醒醒!”

橙发少年啊了一声,重新对焦目光。

 

松川神色忧虑:

“你走神的现象严重吗?”

“还可以,”泽村代他回答:“清水认为那应该是后遗症的一种。”

“什么的后遗症?”

“不清楚,精神疲惫、精神紊乱,之类的。”

“这么严重?还有别的吗?失眠?噩梦?”

“没什么……”日向道:“还有一点比较麻烦的就是,我好像回不去精神领域了,也好久没看见我的精神向导了。”

“哈?!为什么不让向导试试呢?”

“影山没来得及帮他做的事情我们不太敢做。”泽村如实回答。

 

日向搓搓脸,刚才那段不知是否来自精神领域的神游给他带来了很大的负担,此刻他头晕得像是满世界的粒子都围着他跳舞。不过比起眼神呆滞地端坐,他更愿意睡一觉,所以他干脆趴在桌子上,还不忘宽前辈的心:“清水前辈说不要太担忧,随时间过去会慢慢恢复的。”

“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松川情绪复杂地叹息。 

 

“如果我恢复记忆的话……”

“虽然你是在东北区被发现的,现在及川又是在北区失踪,两个地方不一样,但基本已经断定是一伙人所为了不是吗?”松川说:“那你的经历就有很大的参考价值了!”

“参考?什么?”

 

“……我们就能判断了,及川他,是不是还活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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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3日10:29,青鸟行动进行中,负责人ABJS004岩泉一,执行人KRSN009影山飞雄。任务进展:花费整晚搜索了废弃仓库,经哨兵勘探有一定血腥味和血迹,但不重;此外没有更多的线索;北19区各色建筑均已废弃,无平民。目前尚无下一步计划,或将前往北18、20区。以上。”

 

录完音一看仪表盘,岩泉顿时头痛起来:“没汽油了。地图上附近的加油点都已经荒废,但敌人就在这里活动,肯定需要加油站。你帮我注意一下道路两旁。然后试试看联系牛岛。”

“是。”

 

 现在通讯器信号十分正常,白鸟泽很快接通。

 

“牛岛。”岩泉镇定开口,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给我北区所有大型废弃厂房的位置。另外,‘白头翁’那边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白头翁的资料事后发给你。大型,大到什么程度?”

“最大的那种。”

“那么符合条件的有三个,离你们最近的是北17区的……”

“给最远的。”

为什么?影山眼神询问,岩泉示意等会儿再说。

 

“那么就是位于北33区中部的原‘白鹭’生物制药厂,那里已经超出了白鸟泽能控制的范围。稍后发给你。”

“好,麻烦了。对了,‘白头翁’会不会存在你和木兔没有除干净的残党?”

 

这等于是在质疑牛岛和木兔当初执行任务时对敌人手下留情、犯了大忌。如果他是在白鸟泽基地里问这个问题,以白鸟泽队员对牛岛的敬重与保护欲,想必岩泉下一秒就要面对这支纯粹力量型队伍的群殴。

然而白鸟泽主将向来有一说一,也听不出别人的弦外之音——这没法转弯的性格不知给他竖了多少敌,也不知让塔的上级里产生了多少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人。

 

“不……的,没,所以……当时木兔……赤苇检查过,也……”

牛岛的平缓男声被忽然断断续续的信号扯得尖细难听,岩泉听不下去:

“给我一个字的回答!”

“不。”

“嗯,再见牛岛。”

通讯瞬时断开。他们的车头一转,朝传说中的北33区开去。

 

影山乖乖坐等解释,却见岩泉突然狂拍方向盘。

“我真是个笨蛋啊!”

“?”

“抱歉影山,这么好的信号时段,要是我少跟牛岛闲聊几句,说不准能让你挤出时间和日向通一次话。是我疏忽了。”

“不,没事,前辈。”

 

岩泉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说起来,这一路上我都没听你提起过日向呢。”

“啊?”

“跟我出任务你居然这么紧张?我很严肃吗?”

“前辈……”

“你这家伙我还不了解?三天过去,换平时你早就满口‘日向笨蛋’‘日向呆子’了,刚才也绝对会找机会和乌野通讯的。你跟日向刚久别重逢,应该正是想陪伴对方的时候,啊,抱歉!这么一想我的负罪感又加重了不少……”

“前辈请不要道歉!这是任务中,没办法的吧。”

“好好。总之,”岩泉频频转头:“说吧,吵架了?”

“没。”影山矢口否认。

“没就没,你说得那么快干什么。”

“前辈,为什么是最远的厂区?”

“你小子!转移话题?!”

“为什么啊,我想不出来!请前辈指教!”

“我真是败给你了!”

 

岩泉理智上线,见问不出来也就放弃了,答道:“搬家的人为什么要考虑距离?肯定是原位置不太合适。这么一想,两个地点必须距离远才有意义吧。”

“那为什么不干脆搬出北区?”

“势力没那么大。”岩泉秒答。

“不大的势力,怎么会有杀……伤到……呃,让及川前辈失联的能力?”

 

岩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当然是因为,势力,不大不小,正正好好。”

 

“我不明白。”

岩泉淡淡一笑:“等你做了大支队领导就懂了。几个人的时候很好管的,就像从前哨兵向导人数少那会儿大家都在塔里生活一样;人一多,基数大,好人多,垃圾也多。小小的宿舍矛盾都可能在实战中引起不良后果。既然如此,不如大家分成几个队,还能形成良性竞争,不就很好。”

“原来是这样。”

 

早些年,像白鸟泽这样如今人数颇多的大支队都是只有几人的小分队,他们的条件也就和现在的乌野差不多——而当年的乌野支队才是巨无霸,乌养是秉承有教无类方针的老教官,他的队员不分资质优劣、水平高低,统统一碗水端平,事实证明这么做有利有弊。

 

乌野豪强没落的十年,后起之秀们吸取教训,提拔人才早早担当高位的同时也尽量避免他们之间的冲突。随着分层、分类筛选机制逐渐完善,情况大大改变,强者一路绿灯享受特权,混日子的走投无路直到退役,竞争残酷大抵如此。

当然,鉴于“能者多劳”在塔的表现形式是能者任务危险、伤亡率高,这份残酷,实际上是保护。

 

也只有目前人数仍<20且任务繁杂的乌野支队还死不悔改,天才影山和菜鸟谷地的待遇完全一致,所有人混在一锅名为团队的粥里,算是当前塔属下里最天真烂漫的泥石流。

 

“那为什么会搬?合并的话,之前的布置不都白费了吗?”

“所以啊,就是这一点我想不通。”

 

两个都不算脑力派的人各自思索半天也没个结果,倒是各色资料先通过不稳的信号缓缓传到了通讯器上。

 “你读一遍,告诉我这个组织当初的概况。”

 

三届塔学院语言课成绩历史最低纪录保持者(顺便一提后来打破该记录并成功卫冕的是他未来的搭档)影山飞雄头疼欲裂,他看了老半天。

 

“‘白头翁’是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也做别的……当年规模也不大,但因为贩卖的人口中可能有哨兵向导,上面非常重视,让两大支队同时出手。计划由白布前辈首先混入其中,伺机使用向导手段误导罪犯打开大门,从而先制服罪犯再解救受害者。因为受害者中有3个哨兵突然觉醒,计划有变,最终牛岛前辈、木兔前辈从前后包抄直接攻入……共计逮捕27人,击毙6人,白布前辈在行动中受重伤。”

 

 “这么凶险。那你判断一下,白头翁跟我们有关系吗?”

 

“……有一定可能。”

“但不能确定,对吧?”

 

然而无论从文书还是从牛岛的回答来看,当初的任务都绝无留下后患的余地。“白头翁”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关系人、他们的后续安排如何,在结案报告中早就被调查得明明白白,两大支队双管齐下若还能出纰漏,塔恐怕早就被更高的军部裁撤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辈!停车!”影山突然弹起。

“干嘛??!”

“加油站!!!!!!”


-TBC-

*下章理论上是放点新的线索。

*但考虑到最近总是在过渡比较闷,所以可能会先放一个影日初见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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