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千斗酒

哨兵向导设定，预计中长篇。

CP：主线影日、岩及，带全员。

本章是写不来的群戏，反正我是和狂犬一道全程懵逼.gif

（还是有一点点兔赤）

序章·01·02·03·04·05·06·07·08·番外·09·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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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窗锁了。”花卷顺手敲了京谷一个暴栗。狂犬爬墙锁死会议室的顶窗，心下颇有些不以为然：有必要吗。

紧接着，他在磨砂玻璃窗上看到了一抹亮橘色。

 

真快！京谷吓了一大跳。隔着窗依稀能听到外面西谷说话，似乎是在劝日向去休息。橘色的脑袋发现不通，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了。

 

泽村转回来说：“这边是旧会议室，所以‘塔’是察觉不了的。”

“我们开会是瞒着上级的？”赤苇问。

“嗯，能理解吧。”

 

京谷不理解，但没人给他解释。随后，花卷就着乌野老旧的投影简短讲了及川失联的始末、青鸟行动概况、目前为止的进展，便下台换泽村上来，简述日向失联又归队后发生的事。

除却乌野青城白鸟泽，其他人基本上是第一次完整面对这些情报。抽气声在讲述中不断，还夹杂着木兔的“嚯”、照岛的“哇”、孤爪的“唉” ……断断续续讲了半小时才大概讲完，之后没有一个人说话。

 

良久，木兔发出一声微微嘶哑的怒骂：“混蛋。”

“真混蛋。”花卷说：“居然挟持了北区觉醒的哨兵……”

“我不是……不只是说这很混蛋！”木兔猛地一拳打在桌子上：“可恶，可恶，日向，及川，我……可恶！！！”

“是啊！可恶！” 

这世上总有惨烈而残酷的事发生，替普通人去面对它们本就是塔之哨向的存在价值，他们也早就过了心惊胆战的新人期，只是一想到如此可怕的事情也发生在了那两位同伴身上，在座的人无不想和木兔一起大骂出口，顺便再朝让人心寒的塔上级开两枪。

 

赤苇一边安抚木兔一边认真想了一遍，向花卷询问：“确定这个叫‘候鸟’的组织要为两起失联事件负责了吗？”

“确定，太多的证据了，而且北15-35区现在基本都是他们的势力。”

“这么大的组织在北区五六年了却一直没被发现，情报系统太差了。”

牛岛之前还很沉默，这时上来就是一句检讨：“是我监管不够……”

 “没人怪白鸟泽，牛岛闭嘴。” 众人异口同声。

牛岛一愣，缓缓低头盯着手中屏幕上自家吉祥物大白鹅的gif沉思。

 

“总而言之，”松川说：“这是一个至少1年前在东北区能抓走日向、3年前开始挟持北区所有最近觉醒的哨兵向导和平民的组织。目前，目的不明，动机不明，但他们毫无疑问已经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威胁，我们是不是应该提交给‘塔’，马上申请大行动？”

“这么急？”

“本来没这么急的。”

 

花卷惨淡一笑：“可是我家主将在那里失联了啊，我家副主将怎么会愿意等？算我求你们了，快点！”

“是啊，快点申请……”

 

“等等。”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发声的天童。

 

这位人称“妖怪”的A级哨兵随意地举起手：“今天既然是瞒着塔开会，说明你们都猜得到塔会给我们什么回复吧。”

“……”

“呐，‘塔’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地阻拦我们调查这2起失联事件？尤其是这次连若利君都被叫去臭骂一顿。按理说，日向回来了，再怎么样也没有理由不去追查及川，对吧？”

“因为及川他……”

 

“喂，现在的你们差不多都是支队领导啦，每一天都在跟上级交手，这个原因，你们真的不知道吗？”

 

天童说得轻飘飘，但对台下的人而言，这句话无异于狠狠撕开长期以来多次受到重创却又强行愈合的巨大旧伤。照岛冷哼一声，率先捅破：“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塔不是一直都在防着我们嘛！”

 

“不止如此。”赤苇忽然站起来：“大家都知道上级喜欢叫我去塔帮忙做秘书工作，所以我早就有一个猜测，抱歉没有说……”

“什么猜测？塔不想让我们知道什么吗？”菅原说着，猛然间，一个从过去就有的巨大黑影笼罩上他的心头……

 

赤苇和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中看到了一丝了然和深重的愤懑：

“从它一年前禁止我们找日向开始我就在怀疑了——塔，恐怕是清楚‘候鸟’的存在的吧。”

“什么？”

 

赤苇回身指向屏幕上显示的1年前的日期。

“就是说，候鸟也好，现在发生的事情也好，塔都早知道了。” 

 

不是白鸟泽监管不力，不是条善寺搜索不到，不是失联就必须注销，不是两个人失踪的真相微不足道……都不是。

只是有人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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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前见过的武田老师其实是我们乌野的老师。他今天传消息过来，叫我问一件事：你们打算支持岩泉到什么地步。”

 

泽村平复情绪后微微喘气，面向青城代表的方向问道。哨兵们方才在众多经验向导的控制下收精神向导的收精神向导、敛去杀气的敛杀气，重新坐回位置。青城支队的3人扶着额头，表情灰败，泽村不得不又问了他们一遍。

 

那3人并不作答。

 

泽村于心不忍，但只能继续问：“呃……就是，你们觉得，及川真的有存活机会？值得我们反抗塔，或者，值得岩泉和影山先冒险去救？”

全场缄默，气氛一时降到冰点以下。

 

泽村捂着额角索性点起名来：“白鸟泽怎么想？”

牛岛摇头。

 

“好吧，那条善寺呢？”

照岛耸肩：“反抗塔什么的务必要叫上我，但这又是另一回事了。我直说吧，及川肯定跪了。”

 

泽村转身：“伊达工？”

二口是后辈，只能谨慎地表达：“结合联结消失等于其中至少一方死亡，这是教科书上写了至少五十年的东西，那位不可能还活着。

 

“枭谷呢？”

“抱歉，但我也的确这么觉得。”赤苇握住木兔的手伸出来：“我们已经半体验过了，教科书……是真的。”

 

“音驹？”

“……”

“孤爪？”

“他在思考，请别打扰他。”赤苇说。

 

松川竭力维持理智地站起来，“那个，虽然很混蛋，但其实我也认同大家的观点。我对岩泉说带他回来，是指，让他，及川他……别只有个空碑吧。”

 

泽村感到自己的理智摇摇欲坠，然而现在，这是保全他们，保全岩泉与影山的唯一方法——立刻中止任务！以免他们死在自己人灭口的刀下。只是这样……

“那我们就要放弃掉及川吗？”

 

 “不！前辈！！！”

 

大门被轰然打开，橙发少年踏着一室惊讶昂首挺胸地跨进来。他的个子放在整个房间里根本不够看，也称不上有咄咄逼人的气势，然而当他走到桌子边的时候……

青根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就要把离主座最近的座位让给他。

日向受宠若惊地冲大个子连连摆手：“不不我站着就好！”

菅原朝手拿备用钥匙的西谷投去谴责的目光，但后者浑然不觉，正用闪亮的眼神凝望后辈。

 

这是在场大多数人时隔一年首次见到死里逃生的日向翔阳。

 

为保证投影清晰度，会议室前灯尽数关闭。少年就站在投影屏下，有些失真的灰蓝色光晕里。除了橙色的头发和琥珀色的双眸，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鲜亮的，乌野运动白T的袖管空空荡荡，领口处依稀可见突出的锁骨，本来就小的身材竟然又瘦了一圈，常年如太阳一样的红润脸色也变得略有病容。

感性的木兔差点就要跟他在车里预言的那样抱上去痛哭。

 

“怎么……？”泽村拍桌子的手还没收回来，见后辈进门，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放缓了语气问。

“非常抱歉前辈们！”日向深鞠一躬：“我是来说……”

“不管你要说什么，小家伙啊，擅自偷听会议可是违反军法的哦~”

事情已经非常复杂，天童直觉不想日向搅乱已经一团糟的局势。但孤爪却有不同的意见：

 

“翔阳，既然绞尽脑汁闯进来了就说明你想清楚了吧，那你有发言权。”

“布丁头你？！”

“这是特殊情况。”牛岛打圆场：“我也想听日向怎么说。”

 

日向用央求的眼神看向泽村，后者败下阵来，“好吧，你捡重点说。”

他马上就要为这句话感到后悔了。

 

“诶，重点吗？总之，那就……前辈们！我相信及川前辈没有死！请一定支持影山，还有岩泉前辈到底！”

“……”

“哈？！”

 

“你凭什么这么说？”众人全体绝倒。然而泽村非常清楚，日向说话虽然常常不考虑后果，但一定会思及前因——

 

“我！日向翔阳！”日向大声道。

 

“凭你？？”二口自打伊达工20期前辈调任后被迫照拂一个比一个脱线的后辈，早就要疯了：“你你你回来了，是很好，我们都很高兴！但那和及川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出去让我们继续开会别打岔。”二口无情地一指门口，然而日向寸步不让——

 

“是，我不知道，但是不去试试的话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了！”

他愣是迎着二口的手指步步逼近，固执地走到泽村面前，又鞠了一躬。

 

“前辈们，为什么不来找我呢？现在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找回我那一年的记忆，从那里面找出‘候鸟’组织的情报吗？”

“你的记忆是因为恐惧刺激而丢失……” 

“不是的，我才没有那么胆小，记忆丢失一定有别的原因。”日向有理有据地说：“我都那样拼命地活着回来了，就是为了阻止别人遭遇同样的事，不是吗？那些情报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怎么会说忘就忘呢？”

 

“……”

赤苇满脸震惊，“但是，那就需要……”

日向坚定地转向他：

 

“要进入我的精神领域，是吧？”

 

“不行！”菅原霍然起身：“当初及川能开影山的领域，那是多亏他们同为向导精神力也都很强才行。而你是哨兵，身体也没恢复，就算S级向导来动手，强开精神领域也等同于巨大的外来精神攻击和刺激，你很有可能会跌入‘深井’！”

“没关系，救人要紧，请前辈务必这么做！” 

“啊，那么危险吗？”东峰发着抖问。

“您以为精神领域是旅游景点说开发就开发的吗？”月岛吐槽。：“跌入深井就真没命了。”

 

“对不起。”日向走到赤苇面前，低下头：“我知道这很任性，还把赤苇前辈一起拖下水了，但我真的很想再见到及川前辈，也很想帮上影山的忙。”

赤苇被看得浑身发僵却移不开视线，拒绝在喉咙处滚了滚也没下来。

 

泽村揉着额角想纠正，“你和影山……”

“是，”日向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这本来就是影山要帮我完成的事情，现在请赤苇前辈替他也是可行的吧？”

“不是行不行的问题！你刚回来，怎么能又把自己陷入这种危险境地？”

菅原拉住日向的手语气恳求：“日向……”

“不，我们‘绝不能放弃战友。’虽然学院成绩一直不好，但这句话我还记得，也不打算违背。前辈们呢？”

与会众人齐齐一静，日向的话仿佛清脆的回忆铃音，让他们想起了很多学院往事，想起当年约定要并肩作战、而今却沉睡在黄沙之下的那些伙伴。菅原的手急速收紧又慢慢松了开来。

 

日向却反手握住，安慰似地晃了晃：“前辈还记得吗？刚来乌野时，泽村前辈逼我和影山学会团队合作才放我们入队。我真的学会了，所以现在绝对不能自私。”

“你这怎么能叫自私呢。”

菅原抬手抹了抹眼角：“真的是，我败给你了。”

 

“菅？”

“大地，就听日向的。当然，赤苇和我要先讨论。”菅原举起手：“大家来表决？”

赤苇慢慢站起来，搭上日向肩膀用力一捏，然后向上高抬双手，像无奈投降，又像坚决支持。木兔也立即跟着他举起手，泽村紧随其后。

渐渐地，会议室里的人都慢慢举起了手。

 

我的后辈是不是帅爆了。西谷激动地抓住了身旁狂犬的袖子强迫他也举手。京谷大翻白眼，暗想：“完蛋，我白走那么多路把他带回来了。”

 

赤苇沉声道：“做吧。我虽然比不上影山，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握，日向意志力又强，成功率不低。”

“相信你。”木兔想都不想地说。

“其实最佳人选是影山君啊……”赤苇踌躇片刻，对日向道：“我想和青鸟那边联系一下，看看他怎么说。”

 

日向突然脸色一白：“他绝对会很生气的，所以能不能别告诉影山？”

“啊？！”

“晚了。”

 

月岛的手指不知何时已越过膝盖上的电脑，正搭在会议室通讯仪操作面板上。

“我已经拨出去了。”

 

凉气顺着日向和其他所有人的脊背冒上来，可信号之神并没有听到他们的祈祷。

信号满格。

 

“月——岛——？！！！”

-TBC-

*脑补一个国王的围笑（拍后脑勺.gif）

*我说我写不来群戏，就是真的写不来群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