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千斗酒

哨兵向导设定，预计中长篇。

CP：主线影日、岩及，带全员。

这章主要解决点问题，不如让大家都来刷刷存在感吧，出场人物略多~就不一一打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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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这样。小夏，哥哥和你约定好，任务结束后一定会回家的！”

“嗯！约定了哦！”

“拉钩！那么，哥哥就……”

 

日向无意识地把电话线缠上手指，他还不想挂。这一沉默，妹妹也很懂事地没有催，只听到小孩子略有些快的呼吸声在听筒里回荡。

那句他亏欠妹妹一年多的话，如果再不说，可能就太晚了。日向想。

 

“对不起，小夏。”

 

小夏肯定明白吧，他不止在为一年前的不告而别道歉，也为当下和未来的某种可能提前说了声抱歉。

“哥哥……没关系！”小夏立刻回答，急促的语气就像在哀求：“小夏，小夏只要哥哥平安回家就足够了！”

“我知道的。”日向鼻头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还有飞雄哥哥也要一起！”

“……啊，好哟！我答应你。”

 

电话挂断，日向呆愣着听了一分钟忙音，慢慢把听筒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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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向回忆出自己在候鸟中曾遇见“熟人”后，山口立刻寻机调出学院人事档案，抱了厚厚的文件归来。这些毕业生都是获得D以下评级无法进入支队的“败者”，此刻摊了一桌子，足见塔的选拔标准是多么严格。

日向坐在高脚凳上俯视桌面，他的目光闪电般划过纸面，一转眼就挑出不少文件扔到中间，简直就是个人形敌军雷达，山口坐在一旁收都来不及。

“那个……”

“已经30多个了，果然是怪物啊！”东峰原地捂脸。

 

从时间上推，这些人的范围包含了三届。9年前毕业的20期、6年前毕业的21期、3年前毕业的22期三届——而在座的众人正好属于这三期。他们翻看这日向挑出的档案，逐渐也想起来了不少学院时代的往事。

怀念青葱岁月的柔软情绪从他们的脸上轻轻滑过，但一想到这些人现在的立场，连木兔都板起脸来抛弃嘿嘿嘿的语尾了，只偶尔插嘴几句“这个人是我手下败将”、“这个喜欢跟人吵架”、“这个人欺负过木叶的”之类的话。

 

“他们真的……”而今这些学生证件照就算再鲜活可爱都能被平白看出几分戾气，菅原越看越是心悸，觑着日向的脸色：“没有把你怎么样吗？”

日向翻资料的动作停了停：“训练时打过几次。我有时候比较弱，不太打得过他们。”

“……”

“不要这样看着我啊！”日向把脑袋埋进纸堆里：“啊啊啊好丢脸啊作为现役A级哨兵还会被塔外的家伙吊打什么的……”

 

月岛冷哼一声：“放心，国王大人永远能吊打他们。”

“输给影山我觉得更丢脸了。”

“……”山口无言地拍拍语塞的月岛。

 

忽然，日向停下了手，抽出一份档案递到牛岛面前：“前辈，这上面写了他是白鸟泽发掘的。”

牛岛接过，表情有点疑惑：“……有印象，但想不起来是谁。”

天童只瞥了一眼就回忆起来：“哦，这不是我们在‘白头翁’救下的小哨兵吗？”

 

“和白头翁有关系？！”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日向仔细端详片刻，很肯定地说：“他是我见过的‘候鸟’大人物之一。”

这个人的资料立时被山口打在了投影上。

 

“这个还是贤二郎的第一个A级任务呢！6年前，我们接到情报说北区出了个拐卖组织‘白头翁’，就和枭谷合作。贤二郎先装成被拐卖的混进去，找机会解救受害者。结果没想到拐卖的人中有几个哨兵，3个突然意外觉醒，害得我们计划全乱套了，贤二郎也因此受了重伤。”说起这件事，天童记得非常清楚：“他就是3人中觉醒得最完整的一个。”

牛岛也想起来了：“控制不住暴走了，我不得不把他打晕。”

牛岛说打晕那就是打晕。联想起以前演习和牛岛单独PK的往事，在座的强攻手哨兵，比如东峰与木兔……都不禁感到后脑开始闷痛。

 

另外两个哨兵的资料也很快被找到，投放上屏幕。日向瞪大了眼睛：“就是他们！候鸟的高层！”

“高层是3个人？”

“至少这3人都很重要。组织里的其他人，低阶哨兵和研究员都听从他们的。”日向并拢了双腿坐直，“年纪最大的那个是大老板，吧。实力超强的。”

泽村困惑地说：“但他们都在17岁左右觉醒，比日向的觉醒年龄还大3岁，测试成绩不高，最后的评级全是F，应该能力不强……你在学院见过他们吗？”

日向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番，摇摇头：“没有。可能是因为年龄大不跟我们一起吧。”

 

“可他怎么会是F啊？！”天童觉得相当不可思议：“这个年龄最大的，当初和若利君打得有来有往的！”

“22期毕业生水平太高，他比不上。”月岛随口嘲讽。

天童满脸遗憾：“他在学院的时候肯定荒废了。”

 

“不管荒没荒废，成绩就是不达标。”菅原拍拍投影：“你们看，他们毕业后的去向是‘塔外’，没有选择留在塔的后勤和外围队伍！和‘候鸟’刚出现的时间吻合。所以他们的动机就很清楚了——”

 

3年前的22期毕业典礼后，三个曾被一同拐卖、同生共死过的少年哨兵从学院离开。因为获得的评级都是F，他们无法进入支队，只能在塔外蹉跎一生。

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他们便满怀着对‘塔’没有接纳自己的怨气，很快遇到了一大批和他们遭遇相同的人。这个组织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北区，吃下了“白头翁”的原址，随后扩大范围，在东北区也建立了势力。

 

“然后他们被‘塔’发现了。”西谷接上：“不知道‘塔’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他们的，总之双方形成了默契，‘塔’没有管他们，还默许北15-35区被他们暗中控制，短时间内发展壮大，但他们不罢休……”

“他们想变得更强。”

 

日向半低下头，语调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所以，在东北区遭遇沙尘暴的我正好撞到了他们，就被带走了。塔没有管，让他们从我身上，问到了学院的训练哨兵变强的方法，他们越来越强……”

 

“不，”牛岛突然打断他：“后来，有研究员，啊，这件事情还要再讨论一下……不是有研究员强行攻击了你的精神领域么？”

“嗯。”日向的头垂得更低了。

 

“本来是不需要的。但在用上所有你说出来的训练方法之后，他们一定没能按照自己以为的那样变强，这才想从你的精神领域入手，试着找到别的原因。”牛岛掷地有声：

“那些人没想到的是，就算抓到你、翻遍了你的精神领域，他们也永远不能像你那样变强。你的强大，根本不在那种地方。”

 

日向猛地把头抬起来，而牛岛只是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他。

木兔肉眼可见地变回明朗，照岛洒脱一笑，二口松了半个背的肌肉，菅原点着头。泽村爽气地说：“所以，不要自责，你什么都没做错。”

 

“……是啊！”天童现在对这小不点简直服了：“所以你逃出去之后，他们担心你暴露东北区位置，转移到了本部北区。结果，又巧合地遇见了……恐怕是误打误撞上门来的及川，只好再搞出一桩‘失联’。这下‘塔’只能又一次替他们遮掩，再把岩泉影山正在追来的事情告知，让他们想办法杀人灭口。”

 

“所以啊，塔为什么要留着他们？”

木兔坐在长桌的一头，并无愤怒，只是十分迷惑：“上面是一群笨蛋吗？这种明摆着就很危险的家伙，为什么要培养起来啊？”

 

“因为大家太强了，塔既想利用我们，也想毁了我们。”

 

众人循声望去，赤苇正推开门步履虚浮地走进来。

日向赶忙去扶他：“抱歉！前辈，你没事吗？”

“没关系。”赤苇看着他欲言又止，决定还是先不要岔出话题。

 

“塔的背后有军部，军部的背后是普通人。哨兵向导、塔、军部、普通人，两两之间都是利用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相互背叛。如果塔认为这个组织放在那里能牵制我们，就会留下它。”对此，赤苇其实从不意外：“这几年毕业的哨兵向导确实是一届比一届强，塔会有危机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扫视了一圈安静听他分析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惊异，哪怕是单细胞的木兔日向，这时也不过点点头而已。

塔最近的所作所为真的让这群纯粹的人寒心了啊。赤苇想。

 

“就算是为了利用平衡我们，也不能饲养出敌人吧！”西谷倒气得脸色发白：“我们在替他们卖命，他们就是这样回报的吗！”

孤爪坐在桌子末尾打瞌睡，听到这里，忽然心生一计：“如果‘塔’暗中支持武装组织能有证据，我们也可以反向以此来要挟塔。只要把证据甩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来求我们替他们遮掩……”

“嗯？”

猫瞳在昏暗的室内闪烁出智慧的光彩，片刻后，又缩了回去。

 

“不行，”孤爪喃喃说着：“那样的话就不能把‘候鸟’一口气除干净。我才不要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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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残垣间飞跑。鹫匠锻治老先生曾说，这人迹罕至的北区，一半是光秃秃的地面，一半是黑压压的废墟；但投入人力，一定能越过它，令荒漠现水、飞鸟过境。所以，他给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支队命名，白鸟泽。

这支支队以钢铁般的身躯牢牢镇守了北区十年。可白鸟的羽翼之下，终究有让狡猾的候鸟可趁的空隙。

 

潮湿的露水滴在影山的后颈上，一路滑向后背，和汗水混杂着再次蒸发。他没有那份闲情雅致去感慨，只跟着岩泉，用尽了全力奔跑。

现在，四周的风声、废材撞击声混杂成了混乱不堪的响动，但在那位精英哨兵的耳朵里，又能揭示出什么隐藏的信息呢？

又或者，岩泉的耳朵里，已经能听见那个人的声音……

 

“这边。”

废墟的缝隙戛然而止，一棵盘根结错的高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岩泉扒拉了一下，见拽不动，干脆像个掏鸟蛋的顽童一样麻利地顺着它爬上房梁，又十分自然地回头拉他。

影山借力随后翻上。他们在房梁上艰难地爬行，直到尽头。

 

一座灰白色的水泥砖瓦墙挡在了他们面前。

 

影山一个恍惚，觉得自己看到的是那座他曾经敬重有加，得知真相后只能引起他无限愤恨的——塔。

岩泉拍开墙壁上的浮灰，把耳朵贴在上面。影山也放出精神游丝，摸索着墙壁。

“精神游丝都过不去？！”影山震惊地说：“是很高级的屏蔽材料做的！”

“但物理的声音他们永远屏蔽不了。”岩泉布满汗水的脸上展露出一个掺杂了释然与忧心的表情，影山的游丝顺着墙壁贴到了他身上，也随之百感交集。

 

“我们到了。”

-TBC-

*一些补充的故事：当年白鸟泽+枭谷一同执行“白头翁”的任务在第8章就出来过啦。在这个任务中，白鸟泽新人向导（也是白鸟泽盼了多年的能正常配合队伍的向导…）白布贤二郎，初次代替濑见英太前辈，单独执行了先行潜伏任务。虽然因为突发状况而中途重伤，最后濑见前辈也来救了场，但表现十分突出，获得了枭谷（？）的一致好评~

*虽然很不满塔，但毕竟大家是忙着执行任务的年轻人，不会随随便便就跟顶头老板开战（？）

*不过，大家都很强这件事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