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千斗酒

哨兵向导设定，预计中长篇。

CP：主线影日、岩及，带全员。

本章是过渡章，比较短……

序章·01·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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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区地形平坦，曾是老工厂区但已荒废，平民大多搬离，这里便成了某些犯罪者的盘据地。前几代白鸟泽支队成员勉强将局势稳定，之后整个北区便直接交给白鸟泽负责。

然而它占地太大，能隐藏罪恶的地方也太多，白鸟泽始终未能将之完全控制，只能加强常规巡逻，一旦路遇暴力分子那便只好就地开打。

久而久之，支队思想变得简单粗暴：强！

白鸟泽现任主将牛岛若利就是这种思想的代表人物。

 

车窗外稀疏的人迹由多变少，不需要岩泉提醒，影山已经伸出精神游丝摸上岩泉的精神屏障。

他调整了一番哨兵的五感敏锐度，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即便是任务中，岩泉依然不给同行向导融进的缺口，屏障光滑无暇，坚硬得可怕。

影山瞳孔颜色变得深了一些。

有一只模糊的乌鸦影子在档杆边闪现。

 

“别跟我较劲，我不需要太过深入的精神支持。”岩泉没有侧头，面向挡风玻璃叹了口气。“等到紧急情况再说吧。”

其实影山完全有自信能在三小时内硬拆掉他的屏障，但对待队友这么做实在太不像话，而且岩泉要生气起来……他领教过。所以他只能坐好。

乌鸦左看右看，发现没活干，悲愤地啄了岩泉的手指一口，可惜精神向导并不能对人体造成实质伤害。

 

“有点像你。”

“哈？！”

“像以前的你。”岩泉空不出手，勉强伸长小指蹭蹭乌鸦的脖子：“一生气就气很大，拦不住，表面上憋住了眼睛还冒火。你学院的同期生不是还给你起了外号吗，‘国王’……”

“前辈为什么会知道！”

“金田一和国见说的，”岩泉道：“金田一粗心但是真诚，国见淡漠却很细心，他们自称跟你不太对付，其实暗地里一直在关注你。”

 

乌鸦散去，韭菜头和没表情的脸浮现在记忆中，这倒是提醒了影山，要偷偷找机会联络他们问岩泉近日的表现。

他一走神，便听漏了好几句话。

 

“……你简直脱胎换骨，有次及川从乌野交流回来，直接滚进训练室，等我找到他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加练3小时了。我问他干嘛有病啊，他说，小乌鸦的羽毛换过了，要起飞了。”

身处荒地，影山全身都紧绷着，他一点都不想听到有关那位基本被判了死刑的前辈的各种轶事回忆。

可是他没法阻止岩泉，他甚至拿捏不定岩泉的心理状态。

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S级不是如某些流言中所说的那样，“升到顶级全靠及川carry”。

 

“你大概不知道全塔的向导有多羡慕你能和日向搭档。”

“是吗？”

“难道不是？跟他搭档感觉很好吧，及川也说过。”

“……是，很好。”

 “所以他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看得出来，你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是最有活力的。”

影山从后视镜中瞄到岩泉没有丝毫焦急的脸，嘴上只能回了个嗯。

 

路牌显示他们已经进了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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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村把茶杯递到日向手里，学着菅原揉弄日向的头顶，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头。

 

日向判定注销后，出完一次大任务的青城影山旧识四人组找上门来问“他怎么样？”时，泽村也同样无语。

还是那四个人拍着泽村的肩膀说相信他吧，那可是影山飞雄，相信他吧，他会走出来的，他不会想让小不点伤心的。

可是让他伤心的小不点不在了啊。听到这句话，那四个人也是一阵叹息。

 

日向的离去，似乎能勾起不少家伙不轻弹的眼泪。

 

“大伙为你痛哭流涕，我没有夸张。”泽村回忆到这里，发现日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

少年坐立不安：“大地前辈，我就是个B级……”

“你是个人缘很好的B级。”

 

泽村打断他：“下个月去音驹找孤爪吧。他那时候伤心得打游戏都没兴致，拿着和你一起玩过的排球发呆，黑尾说，‘恍惚像梦游’。”

“啊，研磨……”

“音驹不止他，灰羽在来乌野的时候也大哭过一场；五色在视讯里嚎到牛岛亲自来提他，顺便牛岛，我没看错的话，眼眶通红；青根好久都没说话，二口还以为他真失语了；木兔天天念叨你，消极状态保持了大半个月，创纪录，赤苇急得……”

“大地前辈，那影山呢！”

日向的脸色仍旧惨白一片，但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过来，坚持问最初的问题：

 

“我不担心其他的朋友，至少他们一定会走出来的，但是影山那家伙！他肯定不对劲了，对吧？”

 

“你怎么也不关心关心我们啊！”西谷跟炮弹一样撞开门大吼：“喂翔阳！龙可是消沉到冴子姐来修理他一顿才稍微恢复的哦！我也，超级超级想你的啊！”

“小谷前辈！”

“翔阳！”

“小谷前辈！”

“翔阳！”

“小谷前辈——！”

“翔——阳——！！”

 

两个小个子抱成一团，播撒着全世界都难以免疫的天使光环。泽村缓口气，觉得自己干脆逃之夭夭算了。西谷是个优秀的向导，最擅长简单粗暴地鼓励别人……

 

“那时候的影山，他啊，在房间里，哐哐咚——呛，然后，这样了。”西谷摆出思想者pose。

“唉？他这样了？”日向比划出闷头憋气姿态。

“对！然后他唰啦！”西谷蹦起来伸开双臂。

“啊！”

“但是！”西谷落地后严肃地扯住眼角，“他没有这个表情了。”

“这个呢？”日向微微一笑，不过这个笑更接近皮笑肉不笑。

“这个也没有。”

“这个呢？”日向松弛了脸部肌肉，眼睛稍稍眯起，懵里懵懂地将视线飘向远方。

“没有。”

“这个呢？”日向睁开眼睛定定地凝视前方，偏头，一下一下拍打后脑勺发出恐怖的声音，再用低沉的声线问道。

“也没了。”

“这个呢？”

“没。”

……

 

这些都是什么和什么？泽村完全摸不着头脑。。

日向冥思苦想了片刻，突然哀叫一声，抱着头坐倒在地。

 

“完了，我害影山伤心了。”他耷拉脑袋的样子同前面与西谷边跳边说话的时候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那家伙现在还没缓过来，等他缓过来了，肯定要揍我。”日向说。

 

泽村和西谷对视一眼，同时醍醐灌顶。

影山是单细胞，脑回路有些异于常人，失去日向然后失而复得对于他而言究竟是种什么感受，恐怕除了他自己以外，只有日向还能猜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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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岩或者其他人：

及川先生的通讯器坏啦，姑且返回这里留张条子，以防万一。

任务有变。我探查到今天，北区里的人一个都没有看见，好奇怪啊，但我没有头绪，搞不好是有人故意引我们上钩。到这里任务没有继续的必要，我打算回来了，今晚最后去看一下19区。

总觉得预感不妙。如果这张纸被启用……

我愧为青城主将对不起对不起啦我给你们谢罪了！小岩你要是看到了，不要笑我啊。】

 

“垃圾川！”岩泉当然没有笑。

他叠折纸条，重新把它塞回到他们刚才在路边捡到的伪装成易拉罐的小信箱里，回到车上：“影山，接下来去19区。”

“那边很可能被犯罪分子占领了，所以及川前辈才会有去无回啊！”

影山关上车门，反身焦急地抓牢方向盘不放，试图跟这位冲动上头的前辈讲道理。

 

“现在不能贸然行动！”

“我知道，所以只是到外围看看。”岩泉澄清。

“外围能看出什么啊？”

“我会负责观察有没有异常，而影山，你需要做的是：调动你的全部精神感知力，帮我，找及川的蛛丝马迹，什么都不要放过。”

 

发动机启动，越野车轰鸣着弹回公路。

北区荒凉而广阔的平原之上，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想找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的痕迹更是痴人说梦。哪怕是经过训练的塔之哨向，常人眼中的“超能力者”，难道就能创造奇迹？

而且……一个困扰至今的大问题跳上影山思维的出口。

 

向导能力中的【精神感知】，需要高强的体察心理能力，在对外作战时多用于侦查、对内应急时多用于搜救，因而显得特别重要；它实践性强，还不涉及个人隐私，照例会和其他几个实践性能力评级一道向所有塔的下属公布考核结果。

这种公开处刑既为各支队的人选安排提供参考，也能满足众人互相间的竞争欲。去年考核，此项依然由青城及川拔得头筹，枭谷赤苇屈居第二，乌野菅原摘得探花；至于影山，那得排到十名开外了。

人各有所长。影山被知晓他不服气的菅原摸着头安慰过。

 

“我不是精神感知上最好的向导，您为什么一开始不叫来更擅长这个的，呃，比如说赤苇前辈，作为搭档？”

“因为你是及川最欣赏的后辈。虽然那家伙不肯承认。”

影山瞪大了眼睛。这句话出自岩泉之口，是那样可信，让影山甚至有些小激动；但转念一想，这句微妙的夸奖，可能再也没有有机会被及川亲口道出了。

 

岩泉没察觉到他的复杂情绪：“日向回来了，我想他没完全恢复前你应该有空吧……哦对了。”

“一般人没有心理准备做不了这个任务。除了经历过类似事件的你，我想不出更好的人选；影山，现在恐怕只有你能理解我。”

-TBC-

*搞得跟公路片似的……

*破案开始啦！阴谋诡计真是好难想（多多包涵

*向导的【精神感知】能力差不多就当成观察人心的能力吧，这点上单细胞影山君还要努力啊（话说如果让哨兵也来考这个项目，说不定有些人也能考得很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