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千斗酒

哨兵向导设定，预计中长篇。

CP：主线影日、岩及，带全员。

一直没见过的塔，这回要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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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武田老师也在大家面前穿过西装，为什么当初从没觉得他“不算我们这边的”呢？

泽村望着一群穿队服的哨兵向导中唯一着一身黑西装的“塔”特派员神游。

 

“塔已经三令五申，不允许针对‘及川彻失联事件’的任何调查，为什么你们仍然开会？！都准备受罚吧！现在请立即听从命令，解散会议，离开乌野，回到各自的基地里各司其职！”

 

见特派员这居高临下的样子，菅原瞬间肯定塔的确没想到他们已经查到了关键点，暗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立即装出色厉内荏的表情：

“都什么时候了，塔还在坚持一个星期前就犯下的错误吗！”

“没有错误！反倒是你们一个星期前就应该按照命令，继续工作，当这件事没发生过。”黑西装特派员冷声说：“难道地球少了及川彻就不转了吗？你们少了他就要全停机吗？”

 

“无事发生过？”牛岛忍不住开口：“在你们心里，人命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么。”

特派员挑眉审视了他一会儿，似乎是想起了这位战斗力爆表的哨兵的一些传闻：“不如我问问牛岛主将，你要是死了，白鸟泽支队会怎么样？”

“我要是死了，”牛岛轻描淡写地道：“那塔会怎么样。”

“当然不会怎么样……”

“这样啊。”牛岛点点头：“好吧，我不重要。那我死了以后，塔一直分派给白鸟泽和我本人的各种重要高危任务以后要分给谁做？”

 

特派员一时有点语塞，他再次靠余光打量了一遍牛岛，心想这个人不是传言为主将级中最不善言辞的吗？什么时候也会说出犀利话来了？

“是啊，要怎么办呢？”松川迅速跟上：“不要说牛岛了，就说及川吧，你们说及川肯定死了，那接下来青城要怎么办？”

 

特派员身板一挺，硬邦邦地回答：“不怎么办，主将失联，副主将携另一S级向导叛逃，青城支队难辞其咎，请全部闭门思过。”

“叛逃？”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顿时集体震怒。

 

“这也算叛逃了？”木兔大吼：“下结论下得可真快啊！”

“违抗命令，当然可以称作叛逃。”终于装不出淡定了吗？特派员十分满意，挖苦道：“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本来就要去投奔北区的敌对组织呢？”

 

“要不是某些人不断出手，疯狂阻止一个失去结合向导的哨兵去查清真相，他们又怎么需要抗命‘叛逃’才能做现阶段最应该做的事情啊。”菅原反过来讽刺道。

“随便你们怎么说，”特派员整理衣装，继续皮笑肉不笑：“反正你们也没查到什么东西，也没找到人，哼，真相？真相，就没有可能，是及川早就暗中跟北区组织勾结，那天特地把队伍支开自己去投敌了呢？然后岩泉和影山再去陪他呀？听上去很合理，绝对是你们这些对‘塔’早有二心的家伙们干得出来的事情……”

 

“你这家伙说什么！”

角落里安静打游戏的京谷突然一手扔掉游戏机，一手握拳，三步两步就冲到了特派员面前。他暴戾起来的气场异常恐怖，特派员心里被吓到了，表面上还勉强维持：“你敢打吗？动手就说明是你们青城心虚！”

真正的（曾经的）不良少年京谷，在这一刻，果断地放任心中那被青城支队的氛围“感化”的部分重新被黑暗的那一面占据。

 

“我不是青城的，”这句话一出，众人才意识到他是这个大厅里唯一穿着便服运动装的人。京谷扬起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根根爆出，肌肉虬结，眼睛瞪得像高瓦数大灯：“所以我打你，只是因为你惹到我了……”

 

“京谷！冷静点！”花卷一把拽住他的后衣领，拼命把这个比他体型壮硕的后辈拉走。

“喂！”

“住手啊！”

喧闹的推推搡搡。而后一个冷静的声音控制了全场：

“我们一点都不心虚，随时恭候塔后续的栽赃陷害。”

 

赤苇看上去还有理智。然而木兔非常清楚，这个状态的他已经处在压抑不住怒气的边缘：

“一个S级向导的失踪，居然连调查都没有就可以下结论‘叛逃’了吗？这件事甚至不如上级昨天刚刚给我布置的‘会议纪要整理任务’的优先级高吗？”

 

“请你想清楚！”

特派员职业生涯从没在一线支队里受过赤苇这样不留情面的喝骂：

“抗命在先的是你们！我现在随时可以让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上军事法庭！”

“杀人在先的是你们！”西谷高声怒吼：“如果及川前辈真的死了，杀掉他的就是你们，因为你们阻断了他本该有的救援！你们不止杀了他，你们还杀过一次翔阳！杀过所有听从你们命令结果牺牲掉了的人！你们是彻头彻尾的杀人犯！！！”

“小谷！”

“难道不是吗！军事法庭是吧，来呀，现在就来押我去呀？你不是说影山叛逃吗，那乌野的向导，本大爷，不就是同罪吗？！”

 

“同罪？”被西谷震慑到的特派员似乎被提醒了什么，忽然又笑了：

“正好，我这次来还有一个任务。”

 

泽村内心顿时警铃大作，却见特派员转身说：“日向翔阳在哪里？”

“你找他干什么。”

清水就站在房间门口，她平静而美丽的双眸扫过来，特派员被看得有些愣神，强笑道：“上级找——日向翔阳，编号KRSN010？”

“清水前辈……”一个声音说。

“不许！”清水侧头急切地低喊，可是她很快被人轻轻推到一边，“抱歉。”

 

眼前的男孩穿了件常服t恤，看上去单薄得很，特派员一时都没法把他跟“长期失联后生还”的事迹联系在一起——他以为那会是个更结实，更强壮的少年。

“是你？”

“没错就是我。”少年朗声回答。

“鉴于你从敌方那里‘死而复生’一事还有诸多疑点，所以我等奉塔上级检查机关之命，要求你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疑点？请塔给我们更明确的措辞。”月岛长腿一迈挡在了日向面前，冷冰冰地直视调查员：“否则我很难不觉得这是‘塔’在意图隐瞒些什么。”

“这位哨兵，服从命令是你们的天职。”

“服从正确的命令才是我的天职。”

“听上去你书读得不错啊，玩这种文字游戏很有趣么？”监督员扬起眉毛。

“陷害立功的A级哨兵就很有趣么？”月岛不甘示弱。

“请你注意措辞！随随便便就这样侮辱上级，这就是你们乌野现在的风气？”

 

“请你先把塔的意思向我明示！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休想随便带走日向！不然就跟你们拼命！”

泽村怒吼道。随即，一只精悍的乌鸦破空而出，绕着整个会议室飞速地打转。

 

自从他升为主将，公务日渐繁忙后，泽村大地的精神向导乌鸦就变得不太容易在平日里见到了。此刻黑色的无形羽毛落了众人一头一脸，日向接住了一根，无比珍惜地把那毫无重量的羽毛捧在手心。

泽村前辈，真是好久没有发这么大的飙了。

 

剑拔弩张的空气中，特派员左看右看，蓦地拉出一整张文件：“都在这里了。至于日向翔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泽村还待再说，一股剧烈抖动陡然间从他的精神屏障边缘摸上来，他狠狠打了个颤，惊疑不定地看向这波精神刺激的来处——

他的副主将冲他缓缓摇了摇头。

顺着那根精神游丝，泽村感到了菅原的态度。焦急，担忧，和……很多很多的镇静。

 

泽村立刻强迫自己清醒，压抑住冲动的本能和暴怒，以乌野主将，S级哨兵，和休闲排球场上最好的接应的素质高速思考着，现在是不是和塔闹翻的时机？

 

是了！如果他们在这里吵起来，就算保下了日向，也会暴露他们现在知道了“塔”的秘密！

以塔的一贯做法，肯定会立刻把消息传递到“候鸟”那里，让他们清查场地，查出岩泉与影山，直接灭口！

及川也必死无疑！

 

怎么办？难道要交出日向？日向现在可是塔与候鸟背后肮脏联系的唯一证人，会不会被……

 

日向握紧了那根即将消失的黑色羽毛，推开月岛自己迎上前去。

 

“我会被你们马上杀掉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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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的意识在四面八方的管道、墙壁、地面和空气中伸展，向导的游丝亦如影随形。它们交织成无形的纽带，掠过宽广的空间，飞越过数不清的人群，终于要通向——

岩泉猛地睁开眼睛，他知道影山的搜索也同样碰了壁。

如果他和及川的联结还在就好了……

 

“光是这一个建筑，屏蔽材料圈成的区域也有5、6大片了，比乌野的白噪音室还密集。”影山擦了把汗：“整个北33区工业园有9大幢建筑，我们难道要一个个搜过去吗？”

这不现实，也太危险了，不需要影山提醒岩泉也很清楚。然而一路上凡是他们能搭上话的哨兵都认定“这里没有向导”，让本想靠这个方法获得及川消息的两人十分挫败。

 

回忆之前的情报，再整理思路，影山问道：“前辈，以这里哨兵的人数，至少应该配20个向导吧？”

“不止。”岩泉回答：“虽然他们级别很低，但只要是哨兵就必然需要向导，不然就可能狂化吧。”

 

“那哨兵狂化到……‘跌入深井’，之后一定会毁灭吗？”

“应该是这样没错。”岩泉想了想，说：“你之前说的日向精神领域里本来就有的那种井，我就不太清楚了。说到底，我们谁都没见过‘井’，呃，也许牛岛见过，他貌似配合塔做过类似的实验……”

“如果有很多哨兵同时狂化，那么他们离集体掉井里还有多久？”

 

“？！”岩泉尝试把这个情况代入到青城支队上，发现自己完全不敢想象那会怎么样，脸色惨白：“我不知道。”

“狂化后的哨兵们还有机会依靠精神梳理控制住吗？”

“我更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可能去知道。

“如果这里是长期受不到向导梳理的哨兵的聚集地，”影山感到自己的脑海中有一条思路越来越清晰：“组织首领发现药物已经无法控制哨兵们一个又一个狂化，然后掉进‘深井’，事情越来越混乱，这里随时都会集体毁灭——这时候，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是谁呢？”

“是那些……”

 

“是我，们。向导。”影山说。

 

“他们抓走日向是为了要变强，”影山疾速转身，冲向下一个建筑，岩泉呆愣之下完全没有来得及阻拦，“现在，他们承担不了变强的代价了！”

-TBC-

*大地桑自从成为优秀的队长以后就很难失控了！

*乌野的三年级们，也因此对一言不合就放出精神向导互啄的后辈们（尤其影日月）非常无语（菅：月岛你为什么也去掺和进那两个傻子的干架啊？？？）